我以为视频能给自己催眠或者安神,但没有用,我还是又饿又困、体温三十九。窗外遥远工地的机器韵律变成了城市的海,浪的起伏拍着屋子的墙,像是潮汐。
看见床头的佛珠,迷迷糊糊想起之前的和尚,总觉得出家人不至于真的给我下毒。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那核桃真像他说的那样玄乎,能增强什么大脑的感知能力,我现在连家里哪里有苍蝇飞都能听出来,窗户关上也有源源不断的冗杂噪音吵个不停。
反正吃完躺着也睡不着,为了有点事情做,我第二次打通了他的电话。
“施主哪位?”
“地铁站认识的。”
“哪一站?”
果然是撒网式发卡片吗,我一定是脑子被门夹过才会再打这个电话。
“哪一站?”那个声音似乎感受不到我的窘迫。
“循礼门。”
“原来如此,江城脉络眼的临行施主,你听上去已经病了,身边有人没有?”
“没有。你叫我什么玩意来着?”
“贫僧这就来。”
“啊?”
电话挂了。
我没想通这种骗子平时都怎么盈利,上次在工地上他也没收钱。这个电话该不会收费每分钟一百二吧。但几分钟后的敲门声着实吓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