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五六年前,白鹤山曾在后山禁地之内发现了金矿,由此扩建大殿,重修金顶,自是不再话下。如此宝山当然惹人垂涎,尤其是在南地割裂后,西域又虎视眈眈,边军压力骤增,只能通过不断提升饷银来定心抚慰。所以惦记着白鹤山中金子的,其实不是那些亡命天涯的江湖豪客,而是北境层层叠叠,鳞次栉比的官府中人。
想想也能明白。
白鹤山上如此多的修炼之人,人人练剑,明面上都有两三位三品大宗师坐镇,更不用说那些自封洞府,龟吸修炼的老辈道士。
寻常江湖客单为拜山还自罢了,定然有清茶相迎。但要是起了不轨之心,怕是歹念骤起之时,就已经被无数剑刃斩成天地之间的一撮香灰。
唯有官府中人大可以顶着“家国大义”的帽子,以势压人。
赵让不知白鹤子掌教是怎么摆平这群狗皮膏药般的官员的,反正直到如今白鹤山依旧如故。
用力挤了挤眼睛,赵让觉得自己有些适应了这种浓雾,已经能透过雾气,隐隐约约看见自己的手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