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嚓—嚓—……
凌冽寒风吹拂着厚实的羊皮裘,郑玉山手持长木棍,在厚厚的积雪上刺探,靴子在地面上留下长长的一串脚印,直至岛屿的边缘。作为青城派的老掌门,郑玉山往日都生活在气候温热的蜀地,忽然来了这天寒地冻的辽西,哪怕武艺再高,也有点吃不住这彻骨风寒,胡子眉毛上都凝结了厚厚的雪霜。
八极门传人仇封情,差不多的打扮,站在距离数百步外的地方,右手木棍刺探,在风雪中只剩下一个小点儿。
两人之间,厉寒生手上拿着罗盘,站在高处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地势。
天寒地冻,郑玉山口鼻中喷着白雾,停下来稍作歇息,从腰间取下了酒囊,猛灌一口才让胸腹间舒坦些,偏过头来,高声道:
“寒生,岛太大,三个人用脚踩,两天了也才找完了东边,看模样没个七八天搜不完,六郎那边也不知什么情况,可有快点的法子?”
厉寒生看了看罗盘,双眸扫向荒芜大地,轻轻摇头:
“沧海桑田,左哲先三百年前留下的簪子,草木横生大水冲刷,如今地势天差地别,很难找到当年的参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