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君为她的话产生了一丝兴趣,问道:“说了什么?”
白狄被他开口这一声吓了一个激灵!
唐婉若悠悠开口:“也没说什么,白大人就是说了陛下离开三里乡的时候就是民妇相公入土的祭日。”
陈炎君骤然回眸,眼睛里的神光就像是要杀了他一样。
白狄终于忍受不了了,站起身大叫了一声:“你怎么可能是她相公!”手指着唐婉若,手臂上青筋暴起。
白狄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摇着头:“臣万万没想到陛下竟然藏得这么深!”他摇着头,对陈炎君此时的沉默与漠视就像看到了无尽深渊的欺骗,以及背叛。这么久,他爹、裴相,整个朝廷都在为他忧虑,而他呢?竟然早就已经娶了妻?
“枉费我们对你尽心尽力,你竟然骗我骗我父亲骗的好苦!”白狄怒然摔了桌上的茶壶。
唐婉若心疼的连忙过去捡起来,拍掉上面沾上的灰尘,确认没有摔破后这才站起来指责白狄:“白大人,这是民妇的私家物品,你要是摔破了怎么办?”
她如若珍宝似地抱着这只茶壶怒瞪着他。她这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白狄立刻将手指挪向她,指着她的面门骂道:“还有你也是,明明是这种关系,这么久了装的跟什么都不是一样!”
他骂陈炎君就算了,但骂责到她头上,唐婉若是一万个不服的!
“白大人,”唐婉若说,“我只是一个乡野的村妇,我在京城见到陛下就能相信我家相公是皇上?再说相公的墓你也是看见了,我正儿八经地守祭三年整片十里三乡人尽皆知,难道白大人要我刚脱下丧服去京城后见到陛下就能叫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