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筑的视线又一次落在她脸上,见她盯着那镯子,目光才柔和了几分,“这是我当年亲手做的。”
佔酥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只恨自己无法现在就把这镯子甩到他脸上。
“你离开后就回以安城迎娶了清河郡的郡主,为什么阿清会说你后来去江湖游历了?”
这个疑惑她堵在心里很久了,只是一直未能问出口。
商筑沉默了片刻,最后说,“我本一直就想去江湖游历,只是回城后就被父亲限制了出行。成亲本就是利用,我在骑马去迎亲的路上直接借机跑了。”
佔酥想过了千个答案是如何也没能想到这个,盯着商筑看了足有半盏茶,最后说。
“你可真是个混蛋。为了你所谓的纵马江湖梦,你不管那些迎亲的随从回去后会受到何种责难,不管那个被你迎娶的郡主会受世人何等苛责与独守空房的寂寞,也不管——”
她没再说完,只是十分失望地站起身就走出了门,这一次再未转身。
原来记忆中那个清风朗月,胸怀仁义与天下的商筑哥哥早已不见了,又或者,从来就不曾真的存在过。
阿清见她下山急忙提着灯笼跟了上去,夜深山路陡峭,也不知华黍可顺利下山了。
商筑望着佔酥的背影直到彻底在自己的眼中消失,摸着酒瓶再未置一言。当然,此时说也没人会听了。
这一切都不过是各取所需,你有必须来帝都和亲的理由,她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