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自由思想者也许会得意扬扬;他在意识到居然有真正占用空间的印象与观念之后,就能够对他的敌方说,他们如何能够将单纯而不可分的主体与一个占用空间的知觉结合在一起呢?神学家们的一切论证此时都能够用来反驳他们自己了。那个不可分的主体或者精神的实体是在知觉的左边呢,还是在右边?是在这个特别部分呢,还是在那个特别部分?是存在于各个部分而且并不占用空间呢,还是它整个处于任意一个部分,并且同时并没将其余部分抛弃?对于此问题,我们所能予以的回答非但其本身是荒谬的,而且也无法说明不可分的知觉与占用空间的实体是怎样结合的。
如此一来,我就有了一个重新考究有关灵魂实体的问题的机会。虽然我以为那个问题彻底无法理解而被抛弃,但是我禁不住要提出关于那个问题的进一步思考。我确定地说,有关一个思维实体的非物质性、单一性、不可分性的学说是一个纯粹的无神论,恰好为斯宾诺莎因此而臭名昭著的那些观点进行辩论。我希望从这个论题至少能获得一个有利的条件,就是我的论敌在意识到他们的攻击也特别容易被用来还击他们自己时,他们将找不到任何理由用来攻击现在这个学说,从而让他自己成为可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