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边,是昏迷不醒的周洋,和哭泣的秦书瑜。
秦书瑜低着头:“奕舟,对不起,你骂我吧。
如果不是我固执己见,我们也不会跟大部队走丢,周洋也不会受伤。”
沈奕舟没有回答秦书瑜的话。
他的肩膀和头部也受了伤,此刻,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
他用力地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是,没有半点用处。
他看向洞口仍没有停歇的雨,思绪开始恍惚起来。
他好像回到了上辈子,夏倾沅死后,夏景越兄弟带回她的骨灰。
夏倾沅的死,让夏宥鸣一夜间白头。
他把夏倾沅死前带着的玉镯交给他:“这是倾沅走的时候戴着的。
我想了想,还是交给你比较好。”
夏宥鸣说完,蒙着脸呜呜痛哭了起来。
那是一方白布,里面包着一只绿色的镯子。
镯子已经断裂成几段,上面还有些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沈奕舟颤抖着双手,接过镯子。
他想要去触碰,在接触到镯子的前一秒,又缩了回来。
听说,她是车祸去世的。
镯子断成这样,她走的时候,该多痛?
想到这,沈奕舟的心也剧烈地疼痛了起来。
像是有人用一把刀子,用力地绞着。
终于,“噗”的一声,一口血水从他的口中喷出,溅在了镯子上。
这时的他,已经确诊为胃癌中晚期。
他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在她离开后,他每年都会独自去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