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条出路,”罗顿答道,“我跟他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麦克,你懂吗?我被他们支使开了,逮捕了。我发现只有他们俩在一起。我骂他是个骗子、懦夫;我把他推倒在地,揍了一顿。”
“活该,”麦克麦多说,“是谁?”
罗顿回答说是斯泰恩侯爵。
“一个侯爵!据说他——就是说,据说你——”
“你这是什么鬼意思?”罗顿咆哮道,“你是不是说你听见有人怀疑我的老婆,却没有告诉我,麦克?”
“世人都爱说长论短,老伙计,”另外这位答道,“糊涂虫说些什么闲话,我就是告诉了你又有什么鬼用?”
“这真太不够朋友了,麦克!”罗顿伤心透了,说道。他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对面那身经百战的硬汉子见了这场面,也觉得心酸。“挺住,老伙计,”他说,“哪怕他是个大人物,咱们也要他吃一颗子弹,至于女人,全都是一路货色。”
“你不知道我原先是多么爱那个女人,”罗顿口齿有点儿不清地说,“真的,我像听差一样跟着侍候她。我把一切都献给了她。我硬要娶她,结果弄得一贫如洗。先生,对天发誓,她看上了什么,为了给她买,我把表都当掉了。可她……一直在存私房钱,拿一百镑把我从牢房里弄出来也不肯。”然后他满腔怒火,断断续续地向麦克麦多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他那焦躁的心情是他的顾问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他的顾问抓住了他漏出的一点儿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