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宇苦笑道:“和珅现在正是炙手可热,权倾朝野,哪能这样容易回去。我父亲现在倒是官复原职了,可惜不是复御史之职。”唐经天道:“怎么?”陈天宇道:“是复萨迦宗宣慰使之职。福大帅已批准拨款重修官署,另派一队精兵,送我父亲上任了,只怕这几日就要动身。福大帅对我父亲说:你在萨迦丧兵辱命,本当有罪,现在将功折罪,已算格外开恩,你先回萨迦去吧,好好地做三两年,那时我再保举你,让你回去做京官。哼,他竟和我父亲大打官腔,我父亲还有何话可说?只好准备再回萨迦啦。”
唐经天道:“咳,想不到官场如此赏罚不明。但回萨迦也不是什么苦差使,你们不是在那里住了十年么?何必如此愁眉苦脸?”陈天宇好像满腔心事的样子,眉头深锁,欲说不说。幽萍忽的“噗嗤”一笑道:“萨迦的土司想把女儿许配给他哩,这傻小子另有心上之人,他怕一回萨迦,就会惹起麻烦。呀,你这傻小子,别人有新郎可做,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却慌成这个样子!”幽萍与陈天宇曾同行多日,无话不谈,故此深悉他的心思,陈天宇被她取笑,更是尴尬。冰川天女不觉笑道:“我当是什么事情,原来是这等无聊的小事,你不是长有一对脚吗?你不愿做新郎,双脚一溜,难道能强拉住你?”冰川天女哪知官场之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一笑置之,陈天宇心中更是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