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相公固然长于政事,但带兵也太过儿戏,生搬硬套兵书上的战法,致败也不足为奇!”
“田将军可是在说房相公纸上谈兵?”
田承嗣连不迭的点头。
“诚如大夫所言,世人只看到了房相公长驱直入洛阳城下。实际情况却是在洛阳之前,并没有打过一次像样的大战!”
这时,站在秦晋身侧的秦琰大不以为然的反驳道:
“不对啊,房相公斩首数万,还报捷京师了呢,怎么能说没打大战?你莫非打算诓骗大夫?”
田承嗣偷眼瞧了秦琰一下,又赶紧把目光收回,凭借多年巴结逢迎的经验,一眼就可以断定这个虬髯校尉一定是秦晋的亲信,万万得罪不得。不但不能得罪,还得小心的巴结着。
“这位将军质疑的是,末将此前也曾有过这种想法,但后来得知了事情,却是房相公强行剿了叛降安贼的地方团兵。”
“剿便剿,何为强行?”
秦琰看似粗鲁,实则心思颇为细腻,马上就从田承嗣的话中觉察出了异样的味道。
田承嗣叹了口气,两手一摊。
“末将后来听说,听说那些叛降的地方团兵是打算归顺朝廷的,可房相公说那些人叛降反复,绝不能姑息,因此才有了那数万的斩获。”
秦晋居中察言观色,基本可以断定田承嗣没有说谎,实际上田承嗣此时也不敢说谎。如果房琯当真是如此作为,看来他有洛阳之败也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