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她低了低头,不知道为何在这厮面前为何有种做了错事的轻微愧疚感。
上次相遇,小姑娘心中是在朋友范围内为他划出了一席之地的,但是对方有没有将她当做朋友,她便没有底气了。
贺清钰瞧着那令牌,眉心抽了抽,半晌没有讲话。
二人安静地立在屋脊之上,一个白衣中点着一抹红,恰若白雪红梅,一个一袭青衣,中衫翠色,宛如被浮萍覆盖一半的春水。
期期的发丝垂在身后,未梳未绾,夜风吹拂下,像是一片流淌着银色月光的小溪,两人一高一矮,在青色的瓦片上留下单薄而寂静的影子。
梧桐树叶随着风舞动飘浮,围绕着树枝打旋儿,月光接着枝叶之间的缝隙漏进来,两人一面是迎着月光的银色,一面是布上了稀碎月色的碎雪。
鬓间的发丝轻轻抚摸期期的脸蛋,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没有听见对方说一个字,便又大着胆子抬起头来。
只见对方眸光阴沉,隔绝了外面的光源,像是一汪盛着夜色的泉水,衣角翻飞,明明是高洁而雅致的,期期却只觉得隐隐透露着危险。
这人到底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