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崇拜思想家,对哲学家则不敢赞一辞。
2001年10月7日
隔膜
鲁迅先生曾写过关于“隔膜”的文章,有些人是熟悉的。鲁迅的“隔膜”,同我们平常使用的这个词儿的含义不完全一样。我们平常所谓“隔膜”是指“情意不相通,彼此不了解”。鲁迅的“隔膜”是单方面的以主观愿望或猜度去了解对方,去要求对方。这样做,鲜有不碰钉子者。这样的例子,在中国历史上并不稀见。即使有人想“颂圣”,如果隔膜,也难免撞在龙犄角上,一命呜呼。
最近读到韩昇先生的文章《隋文帝抗击突厥的内政因素》(《欧亚学刊》第二期),其中有几句话:“对此,从种族性格上斥责突厥‘反复无常’,其出发点是中国理想主义感情性的‘义’观念。国内伦理观念与国际社会现实的矛盾冲突,在中国对外交往中反复出现,深值反思。”这实在是见道之言,值得我们深思。我认为,这也是一种“隔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