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斯华绥先生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是受了极大震动,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然后对米勒太太嚷道:“哦,太太,现在您还有什么要说的?”
“啊,先生,”她回答说,“我要说,我今生今世再没有遇到比这更使我难过的事了。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无论死的人是谁,我相信那一定是那个人的过错。天知道这京城里有多少流氓地痞,专门找年轻绅士的事。只有极端无礼的挑拨才会激起他还手。因为在我所有房客当中,没有比他更文雅、性子更温和的人了。凡住在我这里的以及来这里串门的人,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
米勒太太正这样说着的时候,突然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谈话,使她不能再讲下去,而且也听不到别人的回答了。因为她认为客人一定是来访问沃尔斯华绥先生的,就赶快带着她的小女儿走开了。那小姑娘听到关于琼斯的令人伤心的消息,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平时琼斯常称她为自己的小娘子,不但给她买了许多玩具,还花了不少时间陪她玩。
我们在这里把一切细节都加以叙述,是在以我们的一位杰出的同行、历史学家普鲁塔克为榜样,因为有些读者也许很喜欢这样;其他读者也许嫌这些细节过于琐碎,我们希望他们能多多包涵这一次,因为我们在叙述细节时,是从不会很啰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