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师父,”佘非忍拦住他们,欲言又止,“那个,她在里面,只让师父进去......”
“谁?”
“封玳弦。”
简直是......无理取闹。
宣六遥回转身,身后莫紫萸看他一眼,长凤眼里似有责备,又似无责备,只打算看他好戏似的,却是默不作声。
今日温若愚才找他喝过酒、谈过话,此时又有莫紫萸盯着,像是头顶上悬了两把雪亮的长剑,哪一把,都等着要他的命。
他弯腰推推胡不宜:“胡不宜,你进去劝劝封四小姐。”
“哦。”
胡不宜不知天高地厚,一把掀开帘子冲进去:“封四小姐——我来了!”
过了一会,她又掀开帘子走出来:“宣六遥,封四小姐让你进去!”
她白玉似的脸蛋上呵呵挂着笑,像是很愉快,随后她展开手心,手心里是一粒黄澄澄的金豆子:“封四小姐给我的,她说只要你进去,这金豆子就是我的了。”
她这就把他卖了,卖得一点也不贵。
他转头看莫紫萸:“要不要挣金子?”
“要!”
莫紫萸见钱眼开,也掀了帘子进去,过了一会,她也握着一把金豆子出来:“她说今晚若是我把床让给她,这把金豆子就归我了。”
一看就知道她比胡不宜会谈价。
“师父,我也去劝劝她。”
佘非忍自告奋勇,刚掀开帘子,里头脆生生一句“出去!”,搞得他进不进、出不出,踌躇半刻,终于垂头丧气地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