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的影像,镜头基本上只专注于框住单独个体的运动轨迹,褒曼作为主角不仅占据画面的绝对中心,其他的不同空间里的角色与自然场景的空镜头甚至成了各种状语定语和形容词修饰的累积,从如此种种细腻的运动中看,二人确是天作之合 意识形态冲突其实被罗西里尼归为战争偶然激发的(而非遗留)问题. 该片的短镜头段落仍带着新闻影片的质感,使得导演的基本立场(即使在以单体作为绝对主角的条件下)是偏向民粹宗教或是美利坚,几乎全取决于观众的个人经验(我才不会说看那些血淋淋的巨型海鱼看到饿了呢). 然而这种情况终结在另一罕见之处,影片选择在对神袛的无助呼嚎中结束,这样选择打破了罗西里尼一贯相信天主教面对现代社会自我调和能力——至少是努力调解过后的力不从心(一如该片中的神父). 此景此情,与其说这是皈依,不如说是在胁迫下的精神自杀非常厉害. 尤其是放在现如今这个社会形态来看,关于这部电影之外的评论才彰显更加高级的讽刺妙用. 我实在是太吃鲁本这一套,在这部电影里他凭借短片拍摄积攒的经验和风格,用仿纪录式的视角,不断拉近又推远所谓“真相”的“非白即黑”,相对客观的镜头处理恰到好处. 全片看似走入孩童视角来观摩一场无关年龄的人性博弈,但完全是用成熟的运镜和剪辑,假借这一“游戏”戳中现代社会元素的每一处软肋. 公车和公园的两场戏足够挑动起观众的情绪,但他又用反差蒙太奇效果,逼迫受众渐弱共鸣. 直到最后,仍然有人对不了解的事实嗤笑,也仍然有人对正确或是错误的选择无动于衷,乃至临近片尾成人和孩童对垒,及代表正义和公平的“大众”卫道士凶猛而出,这样的每一个角色、地位、群体和制度,都在电影形象中被完全推翻. 不过在生活面前,人类永远都扮演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