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咏诚见爷爷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也跟着高兴,说:“我听说小花原来数理化学得可好了!”
“打小学起年年都是三好生,奖状这么一大摞呢,”爷爷得意地比划着,停顿片刻,对龙咏诚说,“小龙啊,小花的病是个没出息的病,就靠你节制着点了。”
“是,以后我会的。”龙咏诚的脸“唰”地红了,急忙转变话题问:“爷爷,我听小四和小五说您知道顺义有个老头,家有祖传的偏方,专治这种病?”
爷爷点着头:“听说是有那么个祖传的中医,叫什么庄来着?”爷爷挠着脑袋想了好一阵儿,仍然想不起来:“你要是想去,过了大山子,在草场地站下车,见庄逢人就打听,就在那左近。这种乡下能人名声在外,人们口口相传,应该不难打听。”
第二天,龙咏诚按照爷爷的指点,进西直门,奔东直门,坐车经酒仙桥到大山子下车,他对这一带并不陌生,他爹当年在这一带修筑环城铁路,工房就在酒仙桥电子管厂东边,那时爹爹的定量96斤,龙咏诚就是来这儿大吃一顿,半斤一个的杠子馍,一斤一盆的捞面条……后房里妈给爹填房,来北京探亲,爹在大山子汽车站西边的村子里找了间房子,他还记得高中劳动在顺义修京密引水渠工地好像离这儿也不太远。他下了车,从汽车站往西北望去,隆冬时节万物萧索,只有远近几个村庄在北风中依稀瑟瑟着,他按着记忆中的痕迹摸到应该是爹租房的村头,看到一堵矮墙下有四五个晒暖和的老者,便上前招呼,刚要张嘴,中间一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者站起来说:“跟我来吧。”他身后几个老头全都“嘻嘻哈哈”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