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婿俩拿出一堆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后,总算看到了放在最底层的书信。朱棣拿起第一封,是徐长吟所书,却是给徐达的。又拿起第二封,是白夫人的信,竟又是给徐达的。他微微抿唇,看向第三封,是高炽的,他不免有些惊喜,再往下瞧,是淮真的画。继续翻看,是白夫人给他的信。他皱起眉,是赏汝嫣的。他心中浮起一丝不快,拿起最后一封信,一目即见信封上“燕四娘”三字,这让他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
他抽出信,展开细阅,脸上蓦然露出一丝欣喜与意外之色。他的目光定在“忆君迢迢隔青天,愿随春风寄燕然①”两行诗上,胸腔里涌动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悸动。徐长吟从未如此直接地表露过感情,而这封信字里行间都浓溢着思念之情,这岂能让他不惊喜?
隔了良久,他才深吁口气,将信折好仔细放入怀中,仿佛是将她拥进了怀里。随后,他不经意的看向徐达,却见自家岳翁已放下信多时,正捋须笑看着他。
朱棣破天慌的有些难为情起来,他轻咳一记,正了正神色:“长吟说府中一切无恙,让我们不必挂念。”不待自家岳翁接话,他已指住面前的行军图,继续先前的谈话,“傅将军所率先锋军刚渡过北黄河,乃儿不花便率军北逃不知所踪,”他指住图上一点,“但他必会逃往大宁,与在灰山驻扎的孛罗不花结集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