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们,还有五位胡姬。
见礼时,我看她们身上的打扮很是眼熟,诧异地问杜婈:“这几位,莫非是回纥女子?”
“正是。”杜婈答道,“回纥球技颇有可取之处,缬罗王女离开时,特地将她们留下,要她们与我习练。还说明年此时她也要过来,介时再打一场。”
缬罗此人,行事确实颇有些特立独行之处,我倒是见怪不怪。
“这些日子,女史都待在了马场之中?”我问。
“禀皇后,正是。”她说。
与从前相较,杜婈在我面前说话似温顺有礼了许多。
兰音儿站在一旁,仍是那不屑之色。
我也不多问:“如此,女史辛苦了,歇息去吧。”
杜婈的神色却有些犹豫,道:“妾有些话,想对皇后说。”
“哦?”我问,“女史有什么话?”
她将目光瞟了瞟一旁的兰音儿和内侍宫人。
我转头,对他们道:“你们且退下。”
兰音儿一脸不乐意。和众人退了出去。
未几,堂上只剩我和杜婈。
“京中的事,妾听说了。”杜婈又踌躇了一会,方才道,“皇后必是以为与我家有关。”
我定了定神,看着她,片刻,道:“女史之意,你知道本宫是被冤枉的?”
她没答话,少顷,似下定决心,抬眼望着我:“此事,妾会查清。若果真我家牵扯其中,妾定然会阻止,还皇后清白。”
我又是诧异又是好笑。
诧异的是,她竟会站到我这边来,让我几乎怀疑眼前的杜婈像是个假的。